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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‘失憶’老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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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地處溫帶,最大的特點就是四季分明,也就是冬天很冷,夏天很熱!目前正處於炎熱的夏季,這個夏天,北京很少下雨,一直處於高溫狀態!

在郊區的一處獨幢別墅,環境優雅,有私人花園,對於生活在市區繁雜的環境中的老百姓來說可以說是很幸福,不僅僅是因為別墅區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貴,最令人們羨慕的是別墅的生活方式,可以完全放松的環境。

此刻,沈冰正半臥在米黃色的真皮沙發上,她那黑色帶著波浪微卷的長發,就像是深海裏墨色的水藻,她膚若凝脂,眸若秋水,眼神澄凈,純真卻並不顯柔弱。

她用纖細的手腕半托著自己那尖尖地下巴,微歪著頭,瞪著秋水般的雙眸,微蹙著眉,看著電視,正在播放新聞,聽著新聞男主播用十分標準的音調,講解著外邊高溫多少度?講解著某某省地震多少級?講解著醫院裏人滿為患,感冒發燒一大批……

沈冰不由地在心裏嘆息,至她在三個月前在這具身體裏蘇醒過來後,經過旁敲側擊,了解並發現這時間與自己之前所在的時間,已相隔七十多年,而這具身體在床上躺了三年之久,十分郁悶,她得重新說話,學習走路。

目前,她最喜歡通過看電視,在這個四四方方的鐵合子裏,她好了解一些自己到底在什麽樣子的世界裏。

沙發旁還立著一輪椅,她有個丈夫,叫程鋒,他管她就如同管小孩般。不讓她多走一步路,平常他都在家裏陪著她做康覆。過了走路的時間,就是抱上抱下的,她覺得這個年代的男人對自己的太太真是寵愛。老爺最寵愛姨太太時,也沒有這樣子對待。

今天程鋒不在家,出去給他的父親,辦理什麽手續,他說過,當時她出了神,也就沒有聽完,不過,沒有關系,她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讓自己恢覆健康,想跳想跳,想跑就跑。而非,這樣子,一天只能走幾個小時,還得旁人的攜扶下行走。

平常程鋒不讓她,沒完沒了的看電視,只讓她看一會兒,還不讓她看一些負面的新聞。今天,她乘著程鋒不在家,從早看到現在,中間護士小姐提醒過她,她用眼睨了下那護士,她也就不開口了。那護士不想砸了自己的飯碗,這工作既輕松,又有高收入,她真舍不得呢!

沈冰認真的看著電視,了解越多,就越發覺得不安,直到新聞30分結束。

沈冰久久不能平靜,呆呆的躺在沙發上,卷成一團,如同在母體裏的胎兒般。

她想起她的姨奶奶,她五歲那年就讓繼母賣給了姨奶奶,當時的姨奶奶,還是一個戲班裏的戲子,不是名角,是二三流的戲子,當時還沒有遇到老爺,當時姨奶奶讓她擡起頭,姨奶奶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,最後用八個大洋買了她。

至從,跟了姨奶奶,她就吃好的,穿好的,哪像當丫頭的啊,人人都說姨奶奶是在養閨女的,還認真的教她認字,教她練功,教她吊嗓子。她很聰明,學起來也很快。她很聽話很用功,也很乖巧。

過了兩年,姨奶奶還掏錢送她去上了洋學堂。姨奶奶不像別人戲子應酬什麽什麽老板們,她不打麻將,不抽大煙,也不像別的戲子聽著老板們說股票證券好,也跟風去買。姨奶奶的錢,都換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金子,仔仔細細,東藏一塊,西藏一塊。她說這樣子才保險。

當她十歲那年,姨奶奶也三十歲了,她捉住一個機會,就跟了老爺,老爺給她置了一處小洋房,當了姨奶奶,她打扮起來,還是千嬌百媚,老爺對她寵愛有加。

慢慢的,她長大了,高中畢業了。姨奶奶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,老爺來小洋房的時間越來越少了,抗日戰爭結束了,姨奶奶想跟著老爺離開上海,去香港也好,去美國也罷,總之,比國內安全。

因而,姨奶奶讓她去伺候老爺時,她也只是沈默片刻後,就點了點頭。

姨奶奶對她可謂是‘養兵千日,用兵一時’,她早就明白有那麽一日,從小姨奶奶‘潛移默化’地教了她很多的伺候男人的方法。

至從,姨奶奶跟了老爺後,時而在她自己伺候老爺時,讓她在隔著薄薄的床罩,站在床前唱個小曲,她聽著清晰的撞擊聲,淫靡的水摩擦聲,女人忍不住的呻-吟聲……或是讓她在姨奶奶伺候好老爺後,跟著婆子整理床鋪,她看著那姨奶奶伺候老爺後都會產生的分泌物,那分泌物的味道帶著略帶腥味……她從一開始的臉紅耳赤,心跳加快,到後來心平氣和,見怪不怪……

姨奶奶對她這個非親非故的小姑娘這般嬌生慣養著,對自己的閨女也不過如此。

總得為了點什麽吧。因而,當姨奶奶讓她去伺候老爺時,她也很平靜的接受了。

當晚,姨奶奶不知給老爺喝了什麽湯湯水水的,總之,老爺對著她似起了獸念,在她初次承歡,不管不顧的要了一次又一次……事後,把她憐惜的摟在懷裏,摸摸捏捏了好半天,才開口說很久之前就想要她了,她沈默不語;老爺又問她,有什麽想要的?她,沈默片刻,才開口說要再念大學。老爺順了順她的頭發,輕聲道睡著。

本來,她以為念大學沒戲,可沒過一個月,姨奶奶就帶她去添置衣物,說過幾天就上大學了,得有幾件像樣的衣服。還讓她叫老爺為幹爹……

…………

忽然,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攔腰抱起她,一個男人用極為專註眼神的溫柔地看向她,道:“在想什麽呢?”

她回過神來,緩緩的伸手勾著這個男人的脖頸,嬌媚的把臉窩在這個男人的懷裏,旁人看到這畫面都覺得極其溫馨,沈冰嬌嬌地道:“你回來啦?”

這個男人,叫程鋒,她現在叫沈冰,他們是夫婦,開始她不信,程鋒‘知道’她失憶了,就把他們的結婚證,給她看!

她好奇地問她為什麽會生病,他眼裏閃過幾分愧疚,不過他沒有說為什麽?只是抱著她的腰,把頭埋入她的胸前,半天不起來,慢慢的,她感覺胸前有涼意,就推了推他,讓他起身,她嘀咕著說不舒服。

最後他紅著眼睛,還是體貼入微地給她換了睡衣,她有些有不習慣,不讓他動手,他紅著眼,痛苦地盯著她說,過去的三年裏,他天天給她擦身子,按摩四肢。她見他如此樣子,最後只好依著他。

此時,程鋒正像抱著嬰兒般的抱著沈冰,自己坐在她剛才坐的位置,讓她乖巧的依在自己的懷裏,順了順她的發,沈冰感受到程鋒的嘴唇似有若無的觸碰著她的雙頰,不由得泛起了微紅。

程鋒神情認真,動作溫柔,略帶暖意的手指在她的腳踝處緩緩摩挲著,道:“嗯,今天沒有多練習吧。別心急,慢慢來吧。爸爸馬上可以出來了。是不是讓媽媽也來北京,她一個人在雲南,我也不放心。”還有那個石小猛也快出獄。想了想,他沒有說,沈冰失憶了也好,一切可以重新開始,這回他對任何女人都退避三尺,就如同過去的三年裏一般。

沈冰似是而非地點了點,接著問道:“我有沒有錢啊?”

沈冰看了新聞聯播後,對這個多災多難的世界,沒有一點安全感,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,這三個月裏,她天天在這幢別墅裏生活著,只是練習走路,康覆身體,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安排她,不過,她想把自己的錢,像姨奶奶一樣,可以換金子,藏起來……

程鋒聽了這個問題,沒來由的心裏一陣慌亂,摟著她的手臂,緊了緊,語氣中帶著三分無奈七分寵溺,甕聲甕氣道:“小丸子,你別離開我,你要什麽,我都給你……我再也不理別的女人了,這三年來,我沒讓別的女人近我一米之內,我很乖的,我很聽話的……”說著說著,說到後面,男人的聲音裏有了哽咽,沈冰聽著心裏一陣陣的抽痛,半晌後,沈冰才慢慢平覆了那不屬於她的抽痛感。

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程鋒,他這樣緊張幹嘛啊,不過,她還是說了出來,道:“把我的錢,全換成金子,放銀行裏,我不放心……”目前她最親近的人,就是這個所謂的老公,她自己目前還不能長久的行走,只是早中晚練習一下,平常這個男人在家時,總是抱進抱出,他不在家時,有個護士小姐,伺候著她,她在輪椅上,她推進推出,她也要求過,要出門走走,不過,這個男人不同意,說外邊不安全,她的體質弱,不能得感冒之類的小病……

在她的印象中,銀行是一下關,一下開,錢,一年不如一年,貶值的厲害,姨奶奶從來不放心銀行,後來證明她是對的。

“為什麽?你喜歡首飾啊?我給你買最新款,好不好?”程鋒的聲音低沈了起來,帶著掩飾不住的甜蜜,臉上還期期艾艾地帶上了三分討好,他覺得心頭一松,不離開他就好,目前他覺得少了她,活著沒意義,這三年他都是轉著她打轉,當沈冰在醫院時,他就賣了大德集團的股份,成了醫院的股東,自己也去學習照顧與了解植物人,當她醒來時,他就轉賣了醫院的股份……一心一意的照顧著她。

首飾?“不是的,就是小金魚,黃金啊,我不想把錢放銀行裏,有多少換多少?小塊小塊的,換了,給我,我自己放。”她不喜歡那些首飾,那些拿去典當,一點不值錢。錢,還是自己放比較放心。她可不想像姨奶奶那樣子,花個十多年培養一個女孩,只為了留住喜新厭舊,‘色衰愛弛’的男人。

“好……”程鋒快聲回道。卻是喜上眉梢,沈冰擡頭看了看,這個男人笑得像個孩子。

程鋒想著:反正家裏安全的很,要不買個保險箱給她,女人也該有自己的私房,有時覺得沈冰失憶後,奇裏奇怪得很,有些想法,讓他百思不得其解,不過,她如今的記憶如同一張白紙,隨他塗寫,他要對她千依百順,寵壞她,讓她離不開他……就算,就算石小猛再來找她,想挑撥離間他們夫婦,他也不怕,他再也不怕。

沈冰見這個男人同意了,也就放下心來,之前因看了新聞而產生什麽亂七八糟的不安全感,也就消失了。

這三個月的接觸,讓她了解這個男人床下對她千依百順,床上對她為所欲為,有時有些不依不饒,根本不管不顧她還在康覆中的身體,還好她不必去喝那些苦苦的避孕藥,這個男人會用一種薄薄的小套套,把他自己的男性硬挺包裹住,再進入她的下面聳動搗弄,不會有男人的雨露進入她的體內,她喜歡這樣子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 單純的言情,寫的沒感覺了。看了幾本末日文。我也想寫個帶著末日感覺的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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